全文|百度Q3业绩会实录：预计明年初发布新版本文心

专题：百度第三季度营收336亿元 经调净利润59亿元

　　百度（Nasdaq：BIDU；HKEX：9888）今日发布了截至9月30日的2024年第三季度财报：总营收为336亿元，同比下滑3%。归属于百度的净利润为76亿元。不按美国通用会计准则，归属于百度的净利润为59亿元。

　　财报发布后，百度董事长兼CEO李彦宏，移动生态事业群总裁罗戎，智能云事业群总裁沈抖，代理CFO何俊杰等高管出席随后召开的财报电话会议，解读财报要点并回答分析师提问。

　　以下是分析是问答环节主要内容：

　　花旗银行分析师Alicia Yap：我的问题与人工智能和搜索业务相关。管理层如何看待生成式人工智能搜索结果渗透率加速提升的情况？最佳渗透率水平是怎样的？搜索产品的转型期计划持续多长时间？管理层能否也详细说明一下人工智能搜索在商业变现方面近期的发展情况？管理层预计何时开始人工智能搜索结果的商业变现？

　　罗戎：我们一直在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持续对百度核心搜索业务进行转型，正如李彦宏刚才所说，如今超过20%的页面以及超过50%的月活跃用户已经参与或者结合了人工智能的内容。不过，我认为这个数字仅仅代表了我们在人工智能驱动搜索转型的某一方面所取得的初步进展。它不应被视为我们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全面指标，也不应被当作衡量我们进展的唯一基准，真正重要的东西远不止于此。

　　事实上，我们旨在通过文心一言对搜索进行变革，转变搜索体验的方方面面。无论用户何时有需求，我们都能通过将多种格式相结合的方式，为他们提供不受限制的、按需定制的个性化内容，利用文心一言深入洞察日益复杂的查询背后的用户意图，为用户生成定制内容，以更好地满足他们的需求，同时持续提升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质量。我们还在努力使内容格式多样化，比如你可以在首页看到的人工智能摘要、图片、视频、智能助手、帖子，甚至数字人。

　　所有这些不同的格式都能动态组合，通过文心一言打造个性化社交体验，我们可以根据用户想要看到的内容以及他们偏好的信息消费方式，来定制通用内容及其呈现格式，这能让我们优化用户体验并提高用户参与度。

　　人工智能驱动的搜索转型，已经在某些用户指标方面实现了一些初步的进展，这让我们有信心继续推进相关工作。通过持续探索，我们正在开拓新的可能性领域，释放人工智能前所未有的潜力，而且每个季度，我们都将继续看到人工智能驱动的搜索转型在各个方面取得新成果。

　　具体说到你关于商业变现的问题，我们在某些垂直领域已经看到了令人鼓舞的早期成果，包括法律、教育以及B2B服务领域。

　　例如，我们面向广告商的文心一言智能助手如今已经实现了有效销售线索的增长，这既能为广告商提升价值，又能增强整体用户体验。随着我们早期基础模型的不断发展，我们预计这些智能助手未来将解锁更大的营收机会。

　　即便如此，我们目前仍处于探索人工智能搜索商业变现机会的早期阶段，我们正在按照自己的节奏采取审慎的方式推进。短期内，我们会优先考虑提升用户体验，而不是急于进行商业变现。实际上，我们的产品转型历程有力地反映了我们的战略方向，那就是我们有意选择优先考虑长期价值创造而非短期收益。

　　诚然，我们面临一些短期压力，但在朝着搜索之外的长期愿景努力的过程中，这些权衡是我们愿意接受的。此外，我们还打造了一个综合性的移动端合作体系，涵盖多个面向消费者的产品，如信息流、百科以及健康等产品，服务庞大的用户群体。我们也在利用文心一言对整个移动端系统的产品线进行变革，提升内容生产，优化分发机制，并增强货币化能力。我们依然全身心投入这些转型工作，主要聚焦于提升用户体验和用户参与度，这些令人鼓舞的早期成果增强了我们对战略方向的信心，我们相信，经过这段调整期后，预计明年我们的广告业务将开始有所改善。

　　摩根大通分析师Alex Yao：我的问题是关于文心一言应用程序编程接口（API）的，近几个月来API调用量增长得非常迅速。能否请管理层分享一下背后的关键驱动因素？此外，在B2B或B2C市场中，是否出现了潜在的爆款应用？最后，管理层对中长期内文心一言采用情况有怎样的展望？

　　李彦宏：没错，我们也看到API调用量出现了显著增长。我认为有几个因素在推动这种增长。首先，文心一言每天都在变得更智能，而且限制因素已经大幅减少，所以越来越多的应用程序能够利用它为用户增加价值。其次，推理成本变得越来越低，更多的客户能够负担得起。第三，我们为客户提供的工具链，能让他们在各个应用场景中轻松地根据自身特定需求定制模型。大量的文心一言API调用量是由内部和外部需求共同驱动的。

　　我们从去年第二季度就开始了产品转型，首先升级了商业变现系统，实现了更高的投资回报率，并且每个季度都能产生数亿美元的增量收入。之后，我们将人工智能转型拓展到了所有主要面向消费者的产品上，包括那些月活用户超1亿的产品，比如百度搜索、百度文库、百度网盘、百度输入法以及百度地图。看到人工智能能够彻底变革并重塑这些拥有庞大用户基础，并长期存在的产品，我们备受鼓舞，而且今年我们加快了搜索业务的革新，在搜索结果页面展示了越来越多的人工智能生成内容。

　　我们相信新的百度搜索有潜力并且已经做好准备，在生成式人工智能时代成为一款爆款应用，这是因为搜索本质上深深植根于语言和文本理解，这与大语言模型（LLM）的能力完美契合。沿着这个思路，数百万的智能助手正在被构建，用以回答用户和客户的问题，这也对早期API调用量的增长做出了贡献。

　　目前，大多数API调用量来自我们面向消费者（B2C）产品的革新，人工智能在帮助企业有效应对挑战方面已经获得了高度认可。外部API调用量增长得相当快，在第三季度的最后一周，与上季度相比，环比增长约240%。我们看到在在线教育、社交媒体、餐饮服务、医疗保健、法律咨询以及招聘等各个行业都有大量采用的情况，这种广泛的采用表明企业认可了我们强大模型的价值并且愿意对其进行投入。

　　我们对取得的进展感到满意，并且致力于从以互联网为核心的业务向人工智能优先的业务转型，加速人工智能在所有产品线中的应用。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成为我们整个产品线的核心，我们有信心开启新的营收渠道，并巩固我们的市场领导地位。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Gary Yu：我有一个宏观相关的问题。管理层能否谈谈广告需求趋势的变化，另外，在最新的刺激政策出台后，你们是否看到广告支出意愿有任何改善？还有，管理层对2025年的宏观形势有何看法？

　　罗戎：我认为我们的广告业务与宏观环境高度相关，尤其是与众多行业中的线下中小企业密切相关，它们占据了我们广告位的大部分，由于这些中小企业与国内消费联系紧密，且对宏观形势变化高度敏感，它们的活力及恢复速度对我们的业务来说是更为相关的指标。在第三季度，我们看到诸如房地产、连锁经营以及医疗保健等垂直领域持续疲软，截至第四季度，我们尚未观察到广告商支出模式有明显改善，而且消费者支出依然低迷。

　　话虽如此，近期陆续出台的刺激政策力度以及及时性让我们备受鼓舞，同时我们也看到市场上出现的一些建设性举措。不过我们认为，这些措施要传导至线下中小企业并增强它们在广告支出方面的信心，仍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们对未来的复苏进程持谨慎乐观态度。我们相信，一旦宏观环境改善，国内消费回升，中小企业的信心将会迅速反弹。

　　长期以来，百度一直是这些广告商的首选平台，在推动实现获取客户和业务增长方面成效显著，我们预计他们会重新进行广告支出，这将有助于推动我们广告业务实现明显的复苏。凭借我们对线下中小企业广泛的覆盖以及独特的价值主张，我们相信，一旦市场信心恢复，我们的广告业务将出现强劲的反弹。

　　高盛分析师Lincoln Kong：鉴于当前持续存在的广告业务压力以及我们加速并拓展人工智能转型的计划，管理层能否详细说明我们目前的业务重点，在投资，比如支出和资金分配方面的优先级，以及我们该如何看待四季度的利润率趋势？

　　何俊杰：是的，我们目前会继续坚持以人工智能为重点的战略，将其作为近期优先事项以及长期战略重点。鉴于我们正在进行的由人工智能驱动的搜索业务革新，以及我们短期内不会对人工智能生成的搜索结果进行大规模商业变现的这一情况，我们预计短期内网络营销业务仍将面临压力。

　　然而，由于我们看到巨大的长期价值，我们会继续朝着这个战略方向迈进。依照这一战略，我们正处于持续推进各项业务的阶段，我们会进一步强化产品革新，尤其着重于人工智能搜索，并且会继续投资，以提升人工智能方面的技术能力，同时增强我们的人工智能产品，以维持健康的利润率，此外还会拓展我们的自动驾驶项目，借此我们将有望实现盈利。

　　我们认为这些举措对于维持我们作为中国领先的技术创新者的地位至关重要。因此，近期利润率将处于调整阶段。展望2025年，我们会聚焦于将资源最优分配到高增长机会上，同时与我们的长期战略保持一致。

　　瑞穗证券分析师James Lee：我有几个关于云业务的问题想跟进一下。就营收增长而言，与前几个季度相比，该业务的增长有所放缓，可否请管理层谈一下个人云和企业云的业绩表现情况？另外，能否介绍一下市场竞争格局的最新情况？能否展望一下云业务，特别是生成式人工智能的贡献情况，以及我们应该如何看待长期利润率情况？

　　沈抖：自去年以来，受生成式人工智能和基础模型发展的推动，我们观察到中国云产业正加速向人工智能计算转型，越来越多的客户选择百度的人工智能云基础设施和基础模型。生成式人工智能相关的营收反映了其日益增长的吸引力，去年第四季度我们首次报告时，它占我们人工智能云总营收的约5%，而到本季度已经翻倍有余，达到了11%。所以我们有信心这一上升趋势将会持续。

　　如你所知，我们的人工智能云业务由两大部分组成，即个人云以及面向企业和公共部门的云服务。本季度人工智能云总营收增长略有放缓，主要是由于短期业务调整给个人云营收带来了临时性影响。不过，我们相信正在进行的个人云革新将有助于减轻这种短期影响，并使其为更长远的增长机会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占我们人工智能云营收大头的，面向企业和公共部门的云服务在本季度保持了强劲的发展势头，其增速持续超过整体人工智能云业务的增速。企业云营收的增长是由互联网、教育、金融等多个行业对模型训练和推理的强劲需求所推动的，这反映出我们的客户对我们人工智能基础设施以及大规模平台能力的高度认可，特别是互联网、科技和汽车等行业的主要客户增加了在我们GPU（图形处理器）公有云上的支出。此外，我们也看到中型企业在数量和支出方面都有所增长，尤其是在营销软件等当今云市场中不断发展的行业里。

　　在当今市场中，基础模型能力变得越来越为关键。鉴于对强大的人工智能基础设施、专业的人工智能专长以及大量资金投入有着很高要求，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海外，只有具备强大实力的基础模型才能生存下来，而我们肯定会是其中的佼佼者，处于领先地位。

　　我们很自豪的是，文心已经通过广泛应用和先进技术展现出了其市场领导地位，这些优势使文心能够保持领先，吸引更多云客户，巩固我们的市场领导地位。在盈利方面，我们的人工智能云业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健康，不按美国通用会计准则计算（Non-GAAP）的营业利润率逐年提升。这种改善是由生成式人工智能营收带来的利润率持续提升，以及我们致力于实现高质量营收增长所驱动的。展望未来，我们有信心百度人工智能云业务将长期保持强劲的营收增长势头，并持续实现健康的营业利润。

　　杰富瑞分析师Thomas Chong：我的问题与萝卜快跑（Apollo Go）自动驾驶出行服务相关。鉴于近期部分与大型汽车制造商有合作关系的自动驾驶相关公司的上市情况以及相关的行业动态，管理层如何思考未来的竞争态势？展望未来，你们如何看待萝卜快跑的免费出行服务以及业务战略发展？能否分享其未来扩张和发展的详细计划？

　　李彦宏：开展自动驾驶业务有着很高的门槛，需要顶尖的专业技术、优秀的人才，以及坚定的长期投资和雄厚的资金储备。我们在所有这些方面都已经打下了无与伦比的基础，这赋予了我们强大的竞争优势，也为其他参与者设立了很高的标杆。作为市场上最早的参与者之一，我们十多年来持续投入，始终坚定不移地展现着我们的决心，这种长期的投入打造了我们的技术优势，使我们成为全球自动驾驶技术领域的领导者。

　　如我们前面所述，萝卜快跑迎来了一个重大里程碑，即累计完成800万次出行服务，我们已经成为全球顶尖的自动驾驶网约车服务提供商。除了拥有前沿的技术和强大的运营能力之外，我们在硬件方面也实现了显著的成本效益。第六代无人车阿波罗RT6的量产成本极具竞争力，价格低于3万美元，使其成为市场上最具竞争力的选择。上述所有优势都在推动我们不断前进，为验证我们的商业模式铺平道路。

　　整个市场目前仍处于起步阶段，所以竞争都有助于加速市场的增长，并营造出一个更有利于创新的监管环境。我们认为这样的监管环境对这个行业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而且我们也随时准备在合适的时机进行扩张。与此同时，我们正在积极寻求国际扩张的新机遇。我们看到在那些能够大规模开展完全无人驾驶运营的城市，比如武汉、重庆，依然有着巨大的业务发展潜力。此外，随着业务的发展，我们乐于探索不同的商业模式选项，专注于轻资产战略，以保持我们运营的灵活性和高效性。

　　瑞银证券分析师Wei Xiong：我有一个关于资金分配方面的问题。管理层能否提供一些有关股东资本回报计划，比如股票回购和分红方面的最新情况？

　　何俊杰：自2005年成为上市公司以来，作为中国领先的科技公司，我们一直坚持不懈地通过自身成长为股东创造长期价值，其中就包括实施股票回购计划。在过去几年里，我们一直保持着稳定的股票回购节奏，平均每年回购金额大约为10亿美元。

　　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通过我们持续的股票回购努力，今年我们的流通股总数已经有所下降。虽然股票回购的节奏可能会根据我们既定的执行节奏，在各个季度有所不同，但我们依然坚定地致力于将股票回购计划作为为股东创造价值的关键举措。目前我们专注于执行可持续且定期的股票回购计划，同时，我们也对评估各种向股东回馈价值的方案持开放态度。

　　我们始终坚信百度拥有长期且可持续的增长潜力，并且会确保股东因对我们的信任而获得回报。服务股东利益的根本方式就是拥有坚实的业务基础，并充分利用增长机会。我们正处于生成式人工智能和基础模型技术转型的范式变革之中，在百度，我们具备人工智能基础设施、专业技术，以及财力和人力等资源来执行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希望能根据需要灵活地进行投资，推动新业务向前发展，进而为股东带来长期价值。

　　美银美林分析师Miranda Zhuang：管理层能否概述一下文心未来发展的技术路线图？公司的人工智能模型即将迎来哪些里程碑事件？预计何时能够实现这些里程碑？

　　李彦宏：我们在去年3月推出了文心一言，从那以后，我们一直在持续提升基础模型能力，尤其是我们的旗舰模型。去年10月，我们推出了文心4.0，它是中国首个具备世界领先能力的类似GPT-4的模型，然后在今年6月，我们又推出了文心4.0 Turbo，其性能表现更上一层楼。

　　基于这些里程碑，我们致力于不断改进我们的旗舰模型，以提供更出色的性能、更高的准确性，并为多样化的用户需求提供更广泛的支持。我们预计明年初推出新版本的文心（Ernie），以进一步巩固我们在基础模型领域的领导地位。

　　与海外公司相比，我们明显采取以应用为导向的方法。我们认为，只有当基础模型能够为满足用户需求的广泛应用提供支持时，它们才具有真正的价值。在过去的18个月里，我们的模型开发一直围绕根据市场需求解决实际问题展开，通过这种方法，我们在解决模型“幻觉”——生成内容与事实不符——和提高准确性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我们还推出了一系列多样化的定制模型，使文心模型更易于使用且成本更低，我们提升了性能，降低了推理成本，还提高了响应速度。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以及前进的方向，优先考虑那些与我们业务最紧密结合且能创造最大价值的技术。

　　今年早些时候我提到过，我们已经将视觉基础模型能力扩展到自动驾驶领域，目的是进一步巩固我们在该领域的领先地位。现在，我们还在积极探索基于文心语言模型的多模态能力和应用，力求在各个领域创造更多协同价值并开启新的可能性。我们在资源分配方面非常谨慎，朝着对我们业务影响最大化的方向优化我们的基础模型，这有助于我们保持市场领导地位。（完）